傳說中的法國音樂教父禁歌 – 溺水的女人 @ 林黛玉 2011.01.21~23

台灣人可能不太熟悉法國音樂教父Serge Gainsbourg，但對他身邊的女人都如數家珍，他的情人碧姬芭杜(Brigitte Bardot)是全歐洲60年代性感女星的代表；他的第二任妻子Jane Berkin就是激發Hermes設計「柏金包」取代「凱莉包」的個性歌手(只是因為Jane Berkin需要一個更大的包包裝的下她孩子的尿片…)；他的女兒Charlotte Gainsbourg不僅繼承了父母的歌手之路，更出現在無數影展強片中展現她飄渺的特質，例如 : I am not there, Antichrist…等。但在法國，這些女子可能都沒有比Serge Gainsbourg的名號來地響亮；因為Serge Gainsbourg的音樂成功地結合多種音樂類型，讓法國香頌脫離30年代的小調性質，逐漸往前衛的流行音樂路途邁進。

生於1928年，Gainsbourg的父母希望他能朝古典音樂之途邁進，進而從小逼他學習鋼琴，而造成他對傳統音樂的反叛性；也因如此，他刻意選擇就讀美術學院，而不是音樂學院；但他依舊是個叛逆的學生，不愛學習傳統繪畫的技法，反而鑽研於漫畫塗鴉；學生時代的他周旋於女色之間，閒來無事就去爵士鋼琴酒吧打打零工，進而接觸到流行音樂市場。Gainsbourg剛剛出道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製作人，但他對音樂的敏銳性成功地凸顯了他製作唱片的獨特；漸漸地，這其貌不揚的音樂才子被當紅女歌手看上，他天生的才氣也讓他擄掠了無數女人的心。Gainsbourg是一種法國68反判精神的象徵，不僅僅是他的音樂風格迥異於上一個世代的小調香頌；他更是積極地在電視訪談中表達他反對政府方針和他對政治的看法；許多人應該都有看過他為了反對法國政府稅收過高，在節目上直接燒掉了一張500法郎的影片；在1984年公然燒毀國幣，不僅犯法，同時也揭穿了政府逃避解決貧富差距的姑息態度。

<林黛玉>中特別選用了兩首Serge Gainsbourg的曲目，一首是很多人熟悉的<Je t`aime moi non plus> (我愛你，但我不!)，另一首則是連法國人都很少聽過的<La Noyée> (溺水的女人)。第一首歌算是Serge Gainsbourg為Brigitte Bardot打造的性感傑作，一男一女互相呻吟與歌詞中對於做愛動作的描繪，直到當代都還令人臉紅心跳。而<La Noyée> (溺水的女人)則是原本Serge Gainsbourg要寫給當紅男歌手的曲目，沒想到被男歌手退貨，原因可能是歌詞出現”母狗”的字眼…這首歌從此都沒有出版，直到Serge Gainsbourg過世，他的傳記出版後才有機會面世。但這首歌卻被現在法國的第一夫人Carla Bruni-Sarkozy重新抓回來翻唱，收錄於Quelqu’un m’a dit (有人跟我說) 的專輯中。我們就來評鑑一下，為什麼這首音樂教父的傑作，會默默隱於世變成一首禁歌 :

La noyée 溺水的女人

Tu t'en vas à la dérive                    在記憶的長河上
Sur la rivière du souvenir              妳隨水流不知漂向何方
Et moi, courant sur la rive,              而我，沿著河旁的岸邊邊跑
Je te crie de revenir                        邊叫妳快回頭
Mais, lentement, tu t'éloignes         但，緩緩地，妳越離越遠
Et dans ma course éperdue,           在我瘋狂的追逐中
Peu à peu, je te regagne                漸漸地，我又追上妳
Un peu de terrain perdu.                彷彿取得一點優勢

De temps en temps, tu t'enfonces         有時候，妳陷進
Dans le liquide mouvant                        翻騰的河水中
Ou bien, frôlant quelques ronces,         或是，緊鄰著苦痛的荊棘
Tu hésites et tu m'attends                    妳在猶豫，一邊等著我
En te cachant la figure                    一邊隱藏妳的模樣
Dans ta robe retroussée,                     在妳撩起的裙襬間
De peur que ne te défigurent               所透露出的害怕、羞恥和怨恨
Et la honte et les regrets.                    並沒有改變妳的模樣

Tu n'es plus qu'une pauvre épave,      妳也只不過是個窮途潦倒的人
Chienne crevée au fil de l'eau              順著河水流動筋疲力盡的母狗
Mais je reste ton esclave                     但我永遠是妳的奴隸
Et plonge dans le ruisseau                  也潛伏在這條河中
Quand le souvenir s'arrête              當回憶斷線時
Et l'océan de l'oubli,                             當遺忘的海洋
Brisant nos cœurs et nos têtes,           徹底摧毀我們的感情和思考
A jamais, nous réunit.                     那一天，我們才能團聚。